郭励弘
全球化和高技术化是后工业化社会的结构特征,因此也是美日等工业化国家结构调整主导的方向。与这些国家的结构调整态势不同,我国不是工业化国家,不可能把调整目标锁定为全球化与高技术化,但是必须以此为背景,充分考虑它们对国内经济结构调整带来的冲击和机遇。
我国也很难列入新兴工业化国家。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,世界平均为44%,我国按居住人口算为70.1%,按从业人口算为49.8%。依此判断,我国仍处于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过渡之中。同时,大量的根本性的制度缺陷,也决定了我们不可能经过局部的调整而融入全球化与高技术化。
像一般发展中国家一样,我国也应该以城市化、工业化作为最基本的追求。城市化是经济结构的空间调整或横向调整,一些较低层次的结构调整问题,例如农村经济结构、区域经济结构、文化教育结构、生育人口结构等,只有以城市化为基础来讨论才更有战略意义;工业化是产业发展的必然趋势,是经济结构的时序调整或纵向调整。只有在大规模工业化的前提之下,才能更深入地探讨其他一些相关的结构性问题,如第三产业的发展、金融结构、资本结构、产业结构等。
各类转轨国家的经济结构有很大不同,调整方向也有很大不同,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:转轨的最大障碍是制度的障碍,转轨的最大难度是制度建设的难度。转轨就是改革,就是破除旧制度、建设新制度,所以正如邓小平指出的,改革是我国的第二次革命。
(《中国改革报》2000.5.31)